《厌女:日本的女性嫌恶》不是一部纯理论性著作,而是运用女性主义理论针对日本当代的各种社会现象的实践性分析。《厌女》处理了广泛的日本题材,其中既有文学性的,比如谈到小说家吉行淳之介、永井荷风、林真理子等,更多的则是社会性的。上野千鹤子谈到的许多现象,尤其是家庭的、婚姻的,在中国也有很类似的情况。知性的读者会从这些论述中获得强烈共鸣并得到理论上的指引。
这部《定西孤儿院纪事》写的是“受苦人的绝境”,“夹边沟”是一批 “右派分子”的流放地,“定西专区”是1960年左右的“大饥荒”在甘肃省内的一个“重灾区”。作者在忠实史料事实和当事人陈述事实的基础上,创作出一个个具有高度典型性和独特性的作品。完全是白描的手法,纪实性的语言,平实的语调,将一幕幕饥饿与死亡的惨烈情境撕裂在人们眼前。其实,对中国当代历史略有了解的人,都会对“右派”的遭遇和1960年“大饥荒 ”的灾难有一定的心理预期,为什么这些作品会一次次冲破人们的心理疆界?这是因为现实“绝境”的残酷性远远超出了人们的想像力,是作家虚构不出来的。这些以细节构成的个人的故事,使惨绝人寰的灾难变得具体可感,将之铭刻在我们的情感记忆中,不再容易被任何人用抽象的数字和话语所模糊遮盖,逼迫要继续活下去的人们不得不面对、反思。我们常说,文学的力量在于虚构,但在这样的真实面前,你会觉得一切虚构都失去了力量。 这些年来,现实主义的创作手法不断被窄化、僵化、庸俗化,以至于它 “写真实”的能力被许多人所质疑。杨显惠的作品再次向人们显示了,当代作家继续使用写实手法可能达到的表现力和穿透力,以及在有大量触目惊心的历史现实尚未被文学有力地表现、甚至被刻意遮蔽的当下环境中,这种手法的不可替代性。
惊觉迷失在世俗标准与别人世界里的傅真,决心用一场间隔年寻找自我。她与丈夫毛铭基辞掉了令人羡慕的工作,从英国飞往墨西哥,由北至南游历了拉丁美洲数十 个国家。 一路上她亲眼目睹了许多贫穷和不公,可人们仍以最大的乐观和热情投入生活,从容地尽其性命之理。他们并不因此生出戾气,照样心平气和,照样鼓盆而歌。 出发前她对生活有诸多不满,回来后心中更多的是谦卑和感恩。她终于真正从心底里意识到自己是何等幸运——曾经拥有那份并不喜欢的工作是种幸运,抛下它周游列国也是一种幸运,能够得到父母的理解是一种幸运,漫长旅途上有爱人相伴更是幸运。 在大山大水的自然之间,从拉丁美洲人的生命智慧里,傅真找到了内心的某种平静,也建立起重新“入世”的精神力量。 “人人都说自己想周游世界,但傅真和铭基竟真的这么做了,而且是放弃了金光闪闪的工作。与其说他们更浪漫,不如说他们更勇敢。当人生逐渐沦为依靠惯性运转的机器时,他们选择了再给自己一次机会重新爱上生活。” ——刘瑜 “因为世界就在那里,所以他们不得不去。在世界显现的那一面之下,激情和好奇心会揭示它更为深沉、繁茂的一面,不过它需要你拥有对时间和人生不一样的解读能力。幸运的是,傅真刚好都有。让所谓时间,所谓职业规划暂停一下,不是为了去度假,而是为了回家。” ——和菜头
这个冬天,蒋丞觉得格外冷。因为长期的隔阂和矛盾,他从自己生活十多年的养父母家,回到自己出生的城市,去面对一个有血缘,却一无是处的陌生父亲。一次意外事件,让顾飞和顾淼这对兄妹闯进自己的生活。陌生的城市,陌生的人,容易叛逆的年纪,蒋丞的生活轨迹已经悄然改变。作者文笔流畅,塑造人物生动准确。蒋丞,看似叛逆实则敏感细腻,在得知自己与家庭的隔阂不可消解之后毅然选择离开。顾飞,外表看似冷漠不羁实则善良有责任感,两个人物如同支撑起整部作品的灵魂。随着情节逐渐展开,主角间了解加深,越走越近,细节处显示出作者极强的文字表现力。两人都被对方身上独有的特质所吸引,互相慰藉和温暖彼此。故事细细读来,主角的人生虽有诸多无奈和失意,却依然充满感动和希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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